黎楚楚不可思議看着他,
他不會是受早上的刺激給刺激瘋了吧?
沈宴山卻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,“坐上來吧,我們回家。”那聲音還挺大,像是刻意說給周圍的人聽。
黎楚楚疑惑不解,但依然乖乖坐上了後座。
沈宴山在前面,微微眯着眼,感受到别人的目光時,眼神不經意流露出些得意。
等回到家,黎楚楚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沈宴山剛剛是在工廠門口宣示主權。
看着鎖車的背影,
黎楚楚捂着嘴偷偷一笑。
真幼稚。
剛一進院門,就聽見羅英淑的暴跳如雷的聲音:“虎子!家裡的糖是不是你偷吃了?”
“我我沒有。”
羅英淑指着快空了的紅糖罐,“不是你還是誰?”
虎子扣着手指,“是是奶奶早上說嘴裡沒味,想喝點有滋味的東西。”
劉孝成媽在屋裡躲着沒出來,這會看着就要憋不住了,裝作半聾半啞地走出來摻和到。
“哎喲,英淑啊,這是在幹啥呀?這麼興師動衆的?
“哦,對了,忘了跟你說。我今天早上剛一起來就頭疼眼睛發花。我尋思着估計是昨天出遠門累的,去醫院看又怕花錢,就沒跟你們說。又看到櫃子裡面有紅糖,就泡了個紅糖水喝。喝完頭疼就好不少了。”
這個老太太又懶又饞,一般人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眼睛發花倒還看得清糖罐子在哪,真是難為您老人家了。年紀大了,鼻子倒還挺靈,恐怕是聞着味找的吧?”羅英淑話裡帶刺,一點沒有尊老愛幼的概念。
這個老太婆裝病裝瞎,又懶又饞,她在她二兒子要也這樣,早就被她那個精明的二兒媳婦趕出來了。
純粹是看着她們老大一家好欺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