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山跟這些人打過交道,知道他們一個私人電話要靠多少頓飯局喝多少酒才可能拿到。
他眸光微閃,但依然不動聲色。
黎楚楚猶豫了一下,收下了蘇先生遞來的明信片。拒絕酬勞那是高風亮節,做好事不求回報,拒絕貴人抛來的橄榄枝那是腦子裡少根筋。
“多謝蘇先生的好意,我們心領了。您的女兒好一些了嗎?”
蘇皖神色擔憂:“醫生說暫時沒有太大問題,就是孩子太小,這次經曆可能給她留下心理陰影,醒之後要加以開導。”
他目光朝病房裡望去,
被擦幹淨臉頰的女孩安靜地沉睡在床上,那一頭淩亂的短發示意着這天發生的一切不災難。
要是今天女兒沒有被找回來,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。今後還有什麼顔面面對自己的妻子。
病房裡,小女孩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,
“醒了醒了!”
黎楚楚驚喜道。
沈宴山在走廊上叫來執勤護士,醫生護士走進了病房。
蘇皖看見女兒緩緩睜開眼,趕緊上前去,“小玫,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小玫縮了一下身體,忽然湧進來的這麼多人,她有些害怕。她怯弱地看了一眼這群穿白色衣服的人,然後蜷縮在父親的胳膊裡。
蘇皖輕拍着女兒的肩膀,
“被害怕,他們都是幫小玫檢查身體的。”
小玫的目光落在人群後面,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身上。
蘇皖注意到她的目光,連忙介紹道:“小玫,還記得嗎?就是這個姐姐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