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代連火車上的扒手都拉幫結派,這确實也屬于時代标志性文化的一種了。
這時候,
有人從外面走來,這會兒正午天氣正熱,這男子居然還套着個薄外套。
他的眼睛有點賊眉鼠眼的樣子,眼神很警惕,剛一進來,就把這個隔間裡的人都打量了一圈。從黎楚楚旁邊經過時,打量了她兩次,都是不動聲色。
他默默坐在黎楚楚對面,手上拿着個黑色的包,躺着的時候就枕在枕頭底下。
黎楚楚坐在靠車窗的位置,望着窗外的景色,餘光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向。
火車經停一站,
上來一個胖胖的大姨,睡在黎楚楚的斜上鋪。
她滿頭大汗的把行李袋塞到架子上,然後用手扇着風,熱情的跟黎楚楚搭話,“你一個人坐火車呀?哎呦,這麼漂亮一姑娘,家裡人怎麼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來坐車呢。”
黎楚楚朝她笑了笑,沒說話。
出門在外,多說多錯。
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。
“你是甯城的吧?我記得上一站就是甯城,要是再往北就是吉城,那兒估計就養不出你這麼水靈的姑娘了。”
黎楚楚含糊地應了一聲,“差不多是那塊吧。”
那大姨見她沒說話的興緻,也沒固執的繼續搭話。
黎楚楚正上鋪是個小姑娘,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樣子,紮着兩個麻花辮,臉上有點雀斑,看她那打扮不像是城裡的。
她倒是愛講話,剛坐下沒一會就跟大姨熱情地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