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
沈宴山心裡一沉,火車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,稍有不慎就着了别人的道,“那你怎麼說的?”
“這一看就是騙子。而且就算是真的,我每個月也不差那六七十塊錢。”黎楚楚語氣裡帶着點不易察覺的嘚瑟。
沈宴山啞然失笑。
有時候精得跟個狐狸似的,而且什麼都不缺,誰能輕易坑到她?
他們正吃着飯,對面一直躺着的男人忽然動了一下,翻了個身。
沈宴山看了他兩眼。
楚楚對面睡着個男的,他心裡更不放心。火車上可不隻有扒手和小偷,還經常會有騷擾女同志的變态。
特别是夏天,簡直就是犯罪的高峰時期。
這會兒列車長找到沈宴山,“剛剛是你要換票是吧?”
沈宴山站起身,“是我。”
“一般來說我們這邊是沒多的票的,但是剛好這邊剛好有個人再發車前退票了,床鋪就跟這隔一個床。剛好都是中鋪,你可以換到這來。”
乘務長把票給沈宴山。
沈宴山拿着票看了一下,就在臨近的隔間“行,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客氣,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等票換好後,沈宴山吃完飯,趕緊把行李物件收拾到這邊來。
黎楚楚頭上鋪位的李霞光不知道幹什麼去了,半天沒回來。
不過沒來正好,兩個人都不在,黎楚楚正好落得耳根子清淨。再加上有沈宴山在隔壁收拾東西,她不必擔心會有其他人,吃完飯就能安心躺在床上睡下午覺。
車廂搖搖晃晃,外面的風景往後倒去。
長途旅行就像在做一場呈長迤逦的夢,感覺不太真實,但人卻又确确實實地身處其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