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窄到隻容一人通過的巷道裡,兩個身影緊貼牆壁往裡面走。
黎楚楚透過别人家深綠的玻璃,看見幾輛黑色轎車在馬路上穿行來去,幾匹遊曳于漆黑夜晚的幽靈,張牙舞張,像兩隻不斷收攏的大手慢慢合攏,把黎楚楚和沈宴山兩人困在逼仄的巷子裡。
探照燈左右掃視,油門聲不斷加碼,聲勢浩大,把不少城市居民都吵醒了。
頭上傳來一陣對雙親的友好問候:
“他媽的!有沒有素質?大晚上的在外面飙車!”
“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?開這麼快去給他媽送終啊?”
“艹!真是一天都不讓人消停。”
此情此景,黎楚楚還饒有興緻地怼了怼沈宴山的胳膊,頗有些幸災樂禍:“為你一人發動全城警力,沈宴山,你這趟來得不虧身價漲了不少啊。”
哪怕正焦頭爛額為黎楚楚着急的黎楚楚,此刻都不得不露出無奈笑容,
在這種時候還調侃他。
殊不知她不走,這會兒已經和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。
那幾輛轎車是奔着碼頭的方向去的。
他們團團圍住漁船,車上下來的黑衣人馬上把碼頭那幾個漁民控制住。船上的乘客未能幸免,都被趕下來。
這原本是心照不宣的偷渡路徑,但畢竟是不合規的買賣,那些人多少有點心虛。這會兒直接被人端了鍋。那些人肉眼可見的慌了,有些人直接被吓得嚎啕大哭。
那些黑衣人把船的裡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,
幾人出來後,
對領頭人搖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