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在旅行團裡的黎楚楚心驚膽戰。
特别是過海關的時候,那藏在袖子底下的手都是抖的。
這能不能行得通呀?
不會被抓起來吧?
黎楚楚轉頭看了眼沈宴山,發現他一臉淡定,極其高調地混迹在人群中,竟然和這些遊客毫無違和感。
算了,隻要不用繼續留在港城,什麼都好說。黎楚楚心一橫,腿一蹬,居然真就這麼渾水摸魚地混上來了。
等到船遠離港口好一陣,
黎楚楚看着漸漸消失在海平線下的港城,依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,她撸起袖子伸到沈宴山面前:“沈宴山,你快掐我一把,我看看我們是不是真的離開港城了。”
沈宴山沒說話,摸了摸她的手。
黎楚楚的纖細白皙的小手被沈宴山寬大的手包裹在掌心裡,帶着薄繭的指間在她魚際側的皮膚上來回劃過。這摸索中帶着珍視。
黎楚楚感覺到一陣不自在,她小聲提醒:“我說掐一下我,不是”
“我們逃出來了。”
沈宴山輕聲說道。
不用掐她,他親自告訴她也行。
他的聲音帶着一種令人感到平靜的安穩感。
剛剛天亮的時候,沈宴山就拉着她的手從巷子裡走出來。他們沒有去漁船停靠的海港,直接去了輪渡大船停靠的碼頭邊觀望了一陣,然後當機立斷混入了一個來港旅行,今天正準備返航的旅行裡。
反應迅速,有條不紊。
像是對港城已經了如指掌的老手,簡直跟專業特務有的一拼。
聽到他安撫的聲音,黎楚楚心也跟着一起安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