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三個吞金獸呢?一晚上花了将近自己這個局長一個月的工資?
黎楚楚面色無辜,“怎麼了?局長是覺得這筆費用報銷有點困難嗎?”
局長幾乎心梗,他不斷自我安慰道:算了算了,該報的,而且偌大的警局也不是連這個錢都出不起,“沒有。你去跟會計報别,我自掏腰包給你。”
他想到會計記賬後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發報銷費用,忽然改了口,決定拿自己的錢墊上。
要要留住人才,肯定要出點血。
局長咬碎了一口牙,把錢從抽屜裡拿出來。這是他這個月剛領的工資,幹脆一起給她了。
黎楚楚把錢拿到手。
一共是一百二十元整。
想不到局長出手還挺大方的。
她笑眯眯道,“局長您真是客氣了。我們幾個抓犯人蹲守了一晚上,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隻是那笑容無論怎麼看,都有種錢拿到手後的奸計得逞之感。
局長無奈地朝門口擺擺手。
黎楚楚麻溜地走了。她到外面找到公共電話亭,跟蓮花鋼鐵廠又打了個電話。今天是假期最後一天,她跟那邊表明特殊情況,然後又往後延長了兩天的假。
沈宴山看黎楚楚苦着張臉回來,納悶問了一句:“怎麼了?不高興。”
“這個月調休加請假,先進個人沒了。”
沈宴山似懂非懂:“啊,先進個人是你們廣播室什麼很重要的稱号嗎?”
黎楚楚想起來沈宴山現在的身份屬于個體戶,根本不懂她們這種歸于國營工廠,擁有鐵飯碗的人心懷的集體榮譽感。
算了,對牛彈琴。
于是黎楚楚轉身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