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标默默地聽着,
沒說一句話,
阿飛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怎麼樣,标子,圖紙的事你有點子了嗎?”
張标搖了搖頭,神情滿是沮喪:“沒辦法,太有難度了,為了磨合這個設計圖我幾個晚上都沒睡好了。”不僅人殚精竭慮,現在廠子裡大夥兒窮得都快尿血了。
阿飛歎了口氣,“咱們隻能咬着牙關幹啊,才不辜負沈哥的一片心血。”
難是難了點,
但是到底咬咬牙還有希望。
虎子不知道說點什麼安慰他們,隻幹巴巴地寬慰道:“沒事,就算幹不成大不了咱們老本行,還掙錢。”
所有人:算了,以前那活多幹一天都可能進局子的。現在這活累是累了點,但起碼還有點指望。
雖然嘴上說難,
但誰不是正當二十幾歲的年紀?心比天高,都較着勁要闖出一個名堂來。
聊了幾句,他們又回到各自的工位開始忙碌工作。
沈哥在辦公室裡坐了一下午,等到晚上八點鐘才走。
虎子看着外面天都黑了,叫沈哥留下來一起吃飯再走。沈宴山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,食指勾着衣領順手搭在肩上,語氣淺淡:“不了,你們嫂子還在家裡等我回去,楚楚說今晚做好吃的。你們吃吧。”
剩下一桌“單身狗”齊刷刷目光幽怨地看向虎子:非得開這個口?早知道沈哥每天雷打不動地回家陪嫂子,飯菜不夠他吃的,非要吃狗糧。
虎子:他不就順嘴問一句嗎?
沈宴山騎着破自行車從廠子裡回家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