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修遠點了幾個國營飯店的招牌菜。
他看向黎楚楚的時候，眼神裡帶着些探究，
“之前灣灣總是跟我提起過你，說你很優秀。不僅是蓮花鋼鐵廠的播音員，而且還擅長談判和翻譯。今日一見，氣質果然不一樣。”
黎楚楚禮貌道：“沒有，都是師姐喜歡我才這麼擡舉我。師姐對我很好，我剛來廣播室全靠她帶，很多專業知識都是她交給我的。”
慕灣有些詫異，不明白黎楚楚為什麼要這麼說。
于修遠一聽，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。
他就說嘛，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專業能力。八成是慕灣故意在自己面前捧高朋友的身價，用朋友的身價烘托她自己的能力。
緊接着，他又打探問道：“黎小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播音員，這麼優秀的人才可不多見，想必是家裡教育得好吧？父母是幹什麼的呢？”
黎楚楚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芒，對他這些小心思了如指掌，“我父母是工廠職工，不過母親已經去世多年。”
聽到這個回答，于修遠眼中了然神色更重，
“原來是這樣，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本來還想靠慕灣結交一些有用的人脈，既然這個姓黎的朋友是個普通的播音員，那這頓飯也沒什麼好吃的了。接下來的談話，于修遠态度明顯變得随意許多，甚至稱得上是敷衍。
于修遠以往并不是這樣，這态度轉變大到連慕灣也明顯察覺。更讓她不明白的是，黎楚楚為什麼要給這樣自降身價的回答。
她心裡有些不安，下意識望向楚楚。
但黎楚楚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，依然保持着初見時的禮貌，在飯桌上聊着一些普通朋友之間的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