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憋屈歸憋屈,該受的氣還是一件不少。
陳俊生他記恨不上,
至于慕灣,于修遠現在還有求于她。
于是他看着黎楚楚的背影,恨得咬牙切齒。
這不上台面的野丫頭等他跟慕灣結婚,一定要跟她好好說說這個黎楚楚,真是一點主客之儀都不懂,讓請客的人這麼尴尬。
飯桌上,慕灣跟黎楚楚聊得真投機,陳俊生時不時摻和一句,三人完全把于修遠晾在一旁。
于修遠面色越來越黑,
他不能這麼被動。
之前飯桌上隻有個無關緊要的人就罷了,現在既然有陳俊生這個行走的資源庫在,他得想辦法結交這個人脈。
黎楚楚瞥了旁邊的于修遠一眼,
看他那躍躍欲試的神情,估計正憋着什麼話呢。
果不其然,
于修遠輕咳了一聲,忽然讓服務員加了兩個菜,轉頭面朝各位道,“怕菜不夠吃,所以多加了兩個,希望大家能吃得盡心。”
他端起一旁的茶杯,
“對了,等我正式退伍後,我跟慕灣就要結婚了。時間估計就訂在今年年底,希望大家都來熱鬧熱鬧。”
這事其實還沒定好,是于修遠自己這麼計劃。但他自認為慕灣一家對他的印象不差,慕灣父母那邊希望慕灣早點結婚,隻要等回去後自己稍微用點心勸勸她,她肯定能答應。
于是這會兒為了在飯桌上刷刷存在感,就這麼信誓旦旦地說出來了。
黎楚楚望向慕灣,準備看她是什麼意思。
慕灣并沒有像于修遠料想的那樣逆來順受,當着幾人的面就質問出聲:“年底結婚?我怎麼不知道?”
于修遠不滿意慕灣的打斷,按耐着内心對失控的煩躁感,盡量表現地耐心态度:“之前我已經跟你母親商量過了,應該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。”說着,轉頭對陳俊生道:“到時候請陳同志也賞光來喝我們的喜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