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了這個之後,謝拂忽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尴尬了。
賀叢淵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努力适應未婚夫這個身份,順着她的話道:“你這帕子的顔色倒是别緻。”
一會兒的工夫,她用了三條帕子,每條顔色都不一樣。
謝拂輕嗯一聲,“我喜歡畫畫,時常自己做些顔料,有一次見剩下的顔色挺好看,就突發奇想用它染了帕子,後來就都染了。”
“哎呀!我的顔料!”
謝拂欲哭無淚,她的東西剛才為了逃命都扔掉了,她的腿短時間裡肯定也上不了山,那些顔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制好。
“都怪那些可惡的山匪,真是太猖狂了,天子腳下也敢公然傷人,就該嚴懲!”
賀叢淵聽到她恨恨的聲音,心裡覺得好笑,方才那些人追她的時候沒見她多氣憤,這會兒得知東西沒了倒是要嚴懲了。
“你要什麼,我要在這邊逗留幾日,回頭讓人幫你去找。”
“真的?”後面傳來謝拂帶着濃濃驚喜的聲音,賀叢淵的心情也不自覺好了幾分。
“賀将軍,你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你即将是我的妻子,不過是一些小事,我還是能滿足的。”
經過今日的事,他也意識到,自己并不排斥這個未過門的妻子,等成親了,他們也能很好地相敬如賓。
要是有熟悉的人在,聽到他這麼溫聲和氣地跟女子閑話,怕是要驚掉下巴。
别說是主動說要給人幫忙了,他就是在一母同胞的親姐姐,皇後面前也是惜字如金的。
“對了,”謝拂突然想起來,覺得應該把自己的猜想告訴賀叢淵,“我覺得那些山匪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山匪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雖然我沒真的遇到過山匪,但山匪大多劫财劫色,他們一開始雖然也是想想抓我和歡栀,但在我報出将軍的名号之後,他們不旦沒有害怕,反而更興奮,匪怕官,若是尋常的山匪,聽到大将軍的名号早就避之不及了,這是其一。”
“其二,方才打鬥時他們明知不敵,卻沒有選擇逃命或者束手就擒,而是拚死一搏,所以他們并不像山匪,而是有人故意訓練出來的,裝扮成山匪的樣子。”
“不錯,他們是北涼安插在京城附近的奸細,不久前我查出了他們的落腳點,在此布局,想将他們一網打盡,沒想到被你陰差陽錯地遇到了。”
賀叢淵眼底劃過一抹贊賞,她怕成那樣,竟然還能如此觀察入微,而且分析得頭頭是道。
他不知道的是,謝拂雖然姓謝,但謝家如今仰仗着溫延卿,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那邊,所以她在母親去世後,早早就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。
謝拂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