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軍醫擺手,“不妨事,有林兄弟送我,就不叨擾夫人了。”
“也好,歡栀,送廖軍醫。”
“廖軍醫請。”歡栀把人送出去,到門口時,将一個鼓鼓的荷包塞進他手裡。
廖軍醫推辭了一番就收下了,心裡覺得熨帖。
夫人不僅人美,平易近人,出手還大方。
有這樣的主母,何嘗不是他們的福氣啊。
廖軍醫走後,謝拂又重新上了藥,喝了安神湯就休息了。
折騰了一天,她是真的累了,沾床就睡着了。
盡管有安神湯,她還是不免做了噩夢。
夢裡賊人的獰笑,刀光劍影,還有噴濺的鮮血
就在她絕望之時,一隻溫熱粗糙的大手托住了她
醒來時,天光已經大亮。
窗外是珠頸斑鸠此起彼伏的叫聲,再仔細聽,還有人的細語。
“小姐醒了?”歡梓端着水盆進來,伺候謝拂洗漱。
“嗯。”謝拂一開口,嗓子沙啞得厲害,“什麼時辰了?”
歡梓回道:“剛剛巳時。”
與此同時,京郊西大營。
廖軍醫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,所以一早才來複命。
一出營帳,就被團團圍了起來,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打探消息。
“老廖,快說說,新夫人怎麼樣?”
這人剛一開口,就被圍攻了。
“猴子,怎麼說話呢,什麼新夫人?”
“是我嘴快,打嘴,打嘴。”被叫猴子的那人說着,在自己嘴巴上拍了兩下。
“老廖,你快說啊,夫人美不美,我可是下了注的”
“下了多少?”
“下了”
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,方才還七嘴八舌的人脊背一僵,紛紛轉過身,行禮,“将軍。”
賀叢淵負手而立,視線一個個掃過在場衆人,壓迫感極強,“軍營禁賭,你們一個個的,是明知故犯?”
猴子是那群人帶頭的,當即喊冤,“将軍,我們沒賭錢,賭的是輸了的人給赢的洗一個月的臭襪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