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興布坊是謝拂名下的産業之一,是謝淑慎留給她的,裡面都是老熟人了,謝拂很快就取到了東西。
“快走吧,别叫賀将軍久等了。”
“謝拂!”
謝拂正專心走路,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,下意識回過頭去。
這一回頭,就看到身後不遠處的馬車簾子掀開,露出阮衡的那張臉。
謝拂暗罵了一聲晦氣,轉身當沒聽見,吩咐歡栀,“快走。”
“謝拂!”阮衡知道她看見自己了,可她竟然裝沒看見!
阮衡下了馬車,三步作兩步就來到謝拂身邊,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正好,為夫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阿沁,日後你們不分大小,姐妹相稱。”
已經有人被阮衡的叫喊吸引了過來,謝拂不想跟他們掰扯,隻想趕緊離開。
阮衡卻攔着她不讓她走,“謝拂,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?阿沁也在,你不跟她打個招呼就走,也太失禮了。”
這時,薛沁歡也下了車,挽着阮衡的胳膊,嬌笑道:“原來這就是姐姐啊,夫君跟我提過。”
“姐姐,我瞧你頭上的玲珑纏枝金簪甚是好看,不知姐姐可否割愛?”
說着又看向阮衡,“夫君,不過一支簪子而已,姐姐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?”
“當然,”阮衡捏了捏她的手,“謝拂,阿沁都開口了,你送她就是,反正也不是什麼名貴之物。”
歡栀忍不住斥道:“放肆!她算個什麼東西,竟要我家小姐當衆脫簪!”
阮衡當即變了臉色,“謝拂,你身邊一個婢女都敢對阿沁不敬,你是怎麼教的人?還有,這兩個丫頭的名字跟阿沁撞了,我看還是改了吧。”
“憑什麼?!”
雖然自古有規矩下人不能與主子名字相撞,稱為避諱。
但那是正經的主子,薛沁歡就算進門了也就是個妾,一個妾有什麼資格讓主母身邊的丫頭避諱?
“歡栀,”謝拂出聲,不動聲色地将歡栀護在身後,“阮衡,我看你是失心瘋了,我們都已經”
“夫君,姐姐不願意就算了,既然姐姐容不下我,我還是不留在這礙你們的眼了”
謝拂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薛沁歡一陣半嗔半癡的話打斷,矯揉造作的姿态令人生理不适。
但阮衡偏偏就吃這一套,當即怒目瞪向謝拂,“謝拂,你也太善妒了,是我喜歡阿沁,執意要娶她,你别無理取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