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聲道:“依我朝律例,婆家擅自扣押女子嫁妝,當杖三十,罰金五百貫,正好京兆尹張大人也在,不如正好将人拿了回去。”
張和張大人站出來輕咳一聲,“确有此條律例。”
阮家人這才注意到張大人也在,自古民就怕官,阮母的氣焰頓時就弱了不少。
更别說三十杖,要是真打在她身上,那可是會要人命的!
見阮母愣住,林風頓時上前按住了她,“快去搬!去找!”
“娘!”阮衡臉色鐵青,惡狠狠地瞪着謝拂,“我說你怎麼這麼硬氣,原來是找到靠山了,謝拂,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樣嗎?”
謝拂輕笑一聲,“那又如何,你能把我怎樣?”
阮衡一噎,謝拂的話對他而言如同火上澆油,可現下她身邊有那麼多人,他确實奈何不得她
這種憋屈感讓他肺都要氣炸了。
賀叢淵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本以為她是個乖乖女,誰知也有故意氣人的一面。
有林風摁住了最難纏的阮母,其他人動作迅速,很快把阮府每個角落都翻了一遍,就連阮嬌嬌趁亂私藏起來的也都扒了出來。
阮母和阮嬌嬌望着被搬得空蕩蕩的屋子,一陣絕望湧上心頭,母女倆齊齊坐在地上号啕大哭。
賀叢淵這才滿意,“張大人,今日之事,你來做個見證,賀某的人隻帶走了該帶走的,其他的阮府的一草一木,可都沒有夾帶。”
張大人額頭都要冒汗了,“賀将軍說笑了,下官自然是相信将軍的為人的。”
誰懂啊,他本來在衙門裡待的好好的,突然就被賀将軍的人請了出來,說是要請他斷一樁大案,他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子,結果就是個取嫁妝的小事?!
盡管如此,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,這位爺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,惹到他,打上門去也是有的。
阮家也隻能自認倒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