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母也沒想到謝拂這麼快就嫁給别人,看來對她兒子也不是真心的,走就走了。
“衡兒,吉時不早了,趕緊拜堂吧。”
阮衡好像還沒從剛才的沖擊裡反應過來,呆呆地任由人拉着他跟薛沁歡并排站在一起,手裡被塞上紅綢的一端,腦子裡想的卻都是謝拂。
怪不得她從家裡搬走,還那樣大張旗鼓地拿回嫁妝,怪不得她說他們已經和離了,怪不得那日賀叢淵會來幫她
不,不可能!
他不相信!
都不是真的!
和離了?
什麼時候!
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!
阮衡忍不住想起他和謝拂的初見來。
那日溫瑩打碎了東西,卻誣陷說是她打碎的,嶽父并沒有問,而是訓斥謝拂在人前失儀。
可是在末席的他看見了,她明明就是冤枉的,因為妹妹的任性遭受的無妄之災,可她竟一點都不為自己辯駁,隻是自己默默黯然神傷。
那時他剛進京,還隻是個窮舉子,是溫延卿和謝家資助,他才得以在京城生活下去。
在這之前,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謝拂這般美貌的女子,她就像是冬日裡的一株水仙花,溫柔娴靜,不吵不鬧,隻靜靜地綻放自己。
他當時就情緒上頭,出聲幫她證明了清白。
那時他就在想,若能娶她為妻,他一定會将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,不讓她承受任何風霜雨雪的摧殘。
從那之後,他便有意無意地想與她見面交談,謝拂雖礙于男女有别時刻謹守分寸,但也并未排斥他,再到後來他高中求娶,一切都是順理成章。
謝拂心悅他,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。
剛和薛沁歡在一起的時候,謝拂找他鬧過幾次,以她的性子鬧得也不會是多麼轟轟烈烈,所以他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那個時候他總覺得覺得她性子木讷無趣,也不會與人交際,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淡淡的,好像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值得她提起興趣,不可否認的是,能看到她為他着急,他的心裡有一種隐秘的成就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