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,目光清明,哪有一點被灌得爛醉的樣子?
“吱呀”一聲,新房的門打開。
謝拂還在沐浴,聽見聲響,不慌不忙地從浴桶出來,穿上衣服,卻踯躅着不想出去。
一想到新婚夫妻待會兒要做什麼,她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。
他們約定的是她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将軍夫人,他給她身份地位但不會有感情,那種事還真不在約定範圍内。
待會兒他要是想的話,她是從還是不從呢?
雖然說夫妻義務也是她作為妻子應該履行的一部分,可謝拂總覺得那樣的事情得多少有些感情基礎,不然不然跟去青樓何異?
可這些話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跟賀叢淵講。
直到磨磨蹭蹭地出了浴室,謝拂還在糾結到底是從還是不從。
兩個丫頭早在賀叢淵進來之後就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于是謝拂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賀叢淵坐在床上,好像在看什麼東西。
賀叢淵也在謝拂出來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。
擡頭看去,她一身正紅色的寝衣,帶着剛沐浴完的水汽,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身後,如同出水芙蓉一般,交疊的領口之間是白皙的脖頸,隐約可見一小截鎖骨。
賀叢淵莫名想起了那日他無意間撞到的風光,一陣難以言喻的燥熱在體内蔓延開來,讓人口幹舌燥。
賀叢淵覺得自己有點冒犯了,越想越不能想,可有些東西越不想,他越是在腦子裡揮之不去。
他有些唾棄自己,他是看不上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的,而且也不是沒有人給他送過女人,他從來沒什麼興趣,但謝拂隻是衣着整齊,他竟然就心浮氣躁起來。
他原本娶她回來隻是想當個花瓶養着,所以也就沒有考慮過夫妻之間的事,想着水到渠成就是,但他沒想到自己的自制力竟然變得這麼差。
他要是表現得太急切,會不會讓她覺得他是什麼急色之人?
賀叢淵移開眼,也有些不敢看謝拂的眼睛。
兩人都各懷心事,都沒發現對方的異常。
謝拂見他沒有動靜,硬着頭皮走過去,走近了才發現他手裡好像拿着什麼東西,看到是一張黃色的符紙時,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吓的貓,汗毛都豎了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