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小姐睡着了,也用不着蓋兩床被子吧?
歡栀隐約知道一點将軍同小姐的約定,但不是十分清楚,沒有接着問,專心替謝拂梳妝。
“将軍呢?”謝拂問。
敬茶的時候他要是不跟她一起去,她在鎮國公府就沒法立足了。
好在歡栀道:“将軍天将亮就起來了,在院子裡練劍呢。”
練劍?
他昨夜沒走?
謝拂正要問,賀叢淵也回來了,一身短打,帶着清晨的涼意,邊走邊用汗巾擦着汗。
撲面而來的糙感讓謝拂狠狠愣在原聲。
不過糙歸糙,長這麼一張臉,披塊破布都有獨特的韻味。
看着梳妝台前坐着的嬌花一般的人兒,賀叢淵也愣了一下,随即才反應過來這是他新娶的夫人。
兩人的目光在銅鏡裡對視,想到昨晚的窘境,賀叢淵擦汗的動作一頓,然後默默放下了手,轉頭去淨房沐浴。
等謝拂收拾好了,他也換了一身常服出來,英俊挺拔,如果不說話,有京城貴公子那味兒了。
“你這身打扮太素淨了,今日是頭一日敬茶,不合适。”賀叢淵打量了她一番,說道。
謝拂穿的是一條月白色的裙子,隻有衣領和袖口處有一點紅色的花紋裝飾,頭上也隻有寥寥幾支白玉簪子,确實是太素淨了。
“那我換一身。”
是了。
在阮家時,有阮母和阮嬌嬌兩個,她的好東西都不敢往外拿,而且阮衡也不喜歡她打扮得太好,所以她平日裡的打扮都是以素淨為主,但她現在是将軍夫人,代表的是賀叢淵的臉面,就要改掉先前的思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