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謝拂搖了搖頭,“将軍有要事在身,回門不過是一件小事。”
“那是怪我自作主張打人?”
“也不是,”謝拂抿着唇,“我是覺得,我好像一直在給你添麻煩”
他今日明明可以不管這事的,大費周章也隻是給她在溫延卿幾人面前立威而已。
賀叢淵擰眉,就因為這?
“于我而言,這并不算什麼麻煩。”
“可那畢竟是安王”
“安王又怎樣,不過是個被禁锢在京城沒有實權的王爺,況且他家的公子也确實欠揍,”說到這裡,賀叢淵戲谑一笑,“此事關鍵就在于讓安王出了這口氣,隻是你爹不舍得打兒子而已。”
安王府的公子從小到大就是京城小霸王,整日不務正業,到處招貓逗狗,欺男霸女,小時候有一次犯到他那,他當街就把人給揍了一頓,導緻他到現在見了他都還要躲。
可以說若是他親自去登安王府的門,安王不僅不會找他麻煩,還會當着他的面把兒子再揍一頓。
“況且今日這事确實是我不好,若是我沒有來遲,你也不用受這麼多委屈和指責。”
他語氣誠摯,半分不似作假,謝拂頓時覺得鼻子一酸,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。
賀叢淵愣了,一向運籌帷幄的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“你,你哭什麼?”
他這麼一說,謝拂哭得更兇了,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洩口。
賀叢淵手足無措地從懷裡掏出帕子遞過去。
謝拂淚眼汪汪地接過,卻發現是她的帕子,之前給他包紮的那條。
他一直都随身帶着嗎?
謝拂把眼淚擦掉,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,“将軍,你是想和我做真夫妻嗎?”
賀叢淵莫名,“這件事和做真夫妻還是假夫妻有何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