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栀忍不住道:“從前在阮家就是這樣,現在到了這還”
謝拂示意她别說了。
“沒事,不就是煎藥。”
謝拂在藥爐前坐下,生了火,把藥罐放到上面燒。
藥爐爐膛小,要想火不滅,就得拿扇子一直扇着。
謝拂就拿着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。
此刻,屋裡,老夫人好整以暇地倚在床榻上,臉上未見絲毫病氣,見錢嬷嬷回來,慢悠悠地開口:“藥煎上了?”
錢嬷嬷微微一笑,“二少夫人已經在煎了,兩個丫頭在門口守着呢。”
老夫人臉上劃過一抹得逞,這手段雖然不高明,卻是實實在在有用的,再有心氣的人,餓一個早上,也不得不軟下來。
“過一個時辰再把人叫進來,我睡個回籠覺。”
錢嬷嬷應下,轉身出去從小丫鬟那裡拿了個食盒,回自己房裡了。
年輕人一頓不吃沒什麼,她老了,可餓不得。
而廚房裡,歡栀見外面沒動靜了,在謝拂身邊坐下,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,一打開,裡面是兩個大肉包子。
“幸好早有準備。”
好在廚房裡水還是有的,歡栀燒了點熱水,和謝拂就着水把包子吃了。
吃完謝拂還靠着歡栀打了個盹。
刁難她推不掉,偷懶她還不會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