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嬷嬷撲通一聲就跪下了,一臉惶恐,“二公子,這,老奴,老奴怎敢啊”
還說那個謝拂不是狐媚子,他在成親之前何曾有過忤逆長輩之舉,現在連她屋裡的人都要問罪了!
老夫人隻覺眼前發黑,捂着胸口,重重地咳嗽兩聲,“你怪錢嬷嬷做什麼?我不過是讓你媳婦來侍疾,難道她就來不了了?”
“自然不是,”賀叢淵道。
老夫人還以為他轉了性了,誰知他下一句就是:“祖母病了,府裡上下自然都要前來侍疾,來人,去把二夫人還有大嫂一并請來,父親和大哥那裡,也讓人去叫,就說老夫人病重,父親和大哥定然會回來。”
老夫人聞言覺得自己是真的要被氣病了,“不許去!”
賀叢淵從善如流,“那好,我來侍奉祖母喝藥,錢嬷嬷,藥呢?”
錢嬷嬷無措地站在一旁,“藥,藥”
“我不用你侍奉!走!你們兩個都給我走!我一個也不要!”
老夫人氣得從床上坐起來,一隻手捂着胸口,一隻手指着門口,就差沒讓他倆趕緊滾出去了。
賀叢淵目的達到,拉着謝拂就走。
出了門,謝拂還有些擔心,“老夫人不會真要被氣病了吧?”
賀叢淵停下腳步,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看出來老夫人是裝病了?”
謝拂:“”
他那是什麼眼神?
“我隻是軟,又不是傻。”
回應她的是一聲愉悅的哼笑。
“既然看出來了,為什麼還要言聽計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