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拂更不解了,他那天不是讓檀越來拿東西,被子都不拿,那叫他跑一趟幹嘛?
有大床,賀叢淵實在是不想再睡這又小又硬的小床了,更别說孤枕難眠,他好不容易才進一步,能抱着她睡了,要不是因為嘴傷,說不定都再進一步了。
接下來的幾日,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剛搬來的時候,日子按部就班,平靜又和諧。
可賀叢淵就是覺得不對。
她對自己又跟剛成親那會兒一樣了,倒也不是說不好,隻是他能明顯感覺到的,是疏離。
對,就是疏離。
明明腳傷之後,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隔膜在慢慢變淡,可現在好像甚至還不如剛成親的時候。
發生了什麼?
不好直接問謝拂,賀叢淵隻好叫檀越悄悄地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檀越能怎麼打聽,隻能去問歡栀。
可隻收獲了歡栀的一個冷眼,“當然是将軍怎麼對夫人,夫人就怎麼對将軍喽,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”
檀越沒明白,什麼叫将軍怎麼對夫人,夫人就怎麼對将軍?
賀叢淵得到答案之後,也是皺起了眉頭。
事情的關鍵就在于他在前院睡的那幾天。
賀叢淵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,她這幾日很忙,沒空到前院去,前院又都是他的人,嘴嚴實,他就以為她應該不知道嘴傷的事,可她的人要是出門了呢?
避而不見,又刻意隐瞞,确實是可疑得很。
賀叢淵重重地歎了一聲,早知道就不瞞了。
于是當晚,他走到正在梳頭的謝拂身後,微微俯身,銅鏡裡多出一張臉,看上去就像他把她整個人環抱起來一樣,“你可有什麼想問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