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換澡豆了?”
上了床,賀叢淵冷不丁問。
謝拂沒想到他會問,偏頭看向他,“嗯,端陽公主今日讓人送來的羊奶皂,我覺得确實是要比尋常的澡豆好用一些。”
“将軍若是喜歡,回頭我叫歡栀送一些到前院?”
“不用,你用着正好。”
這味道一聞就是女兒家的味道,他用着叫什麼事。
賀叢淵說完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,上次的問題他還沒得出答案,所以這幾日他和謝拂說的話都變少了些。
可讓他郁悶的是,無論他怎麼對她,話多還是話少,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讓他覺得自己倒像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媳婦。
隻是熄了燈,那一股甜香與她身上原本的馨香混合在一起,充斥在鼻尖,讓他避無可避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叫嚣着往一處彙集,讓他一點也睡不着,甚至越來越清醒。
身側謝拂的呼吸聲已經變得均勻而又平穩,但這在賀叢淵的耳朵裡卻如同穿耳的魔音,讓他愈發煎熬。
可看了一眼她恬靜的睡顔,賀叢淵掀開被子下床,直奔淨房。
泡在已經冷掉的洗澡水裡,才讓他的腦子清醒幾分。
但更要命的是,淨房裡還彌漫着一絲羊奶的甜香,若有若無,正如他腦海裡欲抓而抓不住的思緒。
一閉眼,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她的睡顔,就連這洗澡水,都是她方才用過的
思緒一旦升起,就如同開了閘的洪水,再也控制不住,賀叢淵體内的燥熱不減反增,呼吸也粗重起來。
他不是沒想過叫醒她纾解欲望,可有時他也看不透她心裡的想法,她太好了,習慣了委屈自己去遷就别人,越是這樣,他就越不願意勉強。
他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心理,隻知道這與他先前理想中的相敬如賓相去甚遠,甚至背道而馳。
賀叢淵靠着浴桶壁,寝衣已經完全被水打濕貼在身上,隐約可見小麥色的肌膚與流暢的肌肉線條,豆大的水珠順着鋒利的下颌線滑落,不知是濺上去的洗澡水還是汗水
不知過了多久,賀叢淵仍舊無法讓自己平複下去。
他睜開眼睛,目光環視一周,最終鎖定在浴桶不遠處的架子上,那件雪青色的肚兜上
如同做賊一般,拿到手的瞬間,他猛地吸了一口,她的味道完完全全充斥着鼻尖、肺部,如同久行在沙漠之人看到了水源,愈發地瘋狂。
賀叢淵閉眼回想着與她的那個吻,那個同樣讓他瘋狂的夜晚,有什麼東西即将破土而出。
直到淨房裡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,那一抹雪青色早已在他手中變得不成樣子,随之一起隐藏起來的,還有在這個不為人知的夜裡的羞于啟齒的歡愉
翌日清早,歡栀收拾淨房的時候,就發現本該和謝拂其他衣服放在一起的肚兜不見了。
她撓了撓頭,“難道是掉哪了?”
跟謝拂說起時,謝拂也未做他想,“可能是不小心扔哪個角落裡了吧,再拿一件新的就是。”
反正是在屋裡不見的,府裡又沒有賊,難道還能被人偷去了不成。
而某個“偷肚兜的賊”完全抹去自己的罪證,回家之後還依舊神色如常,一副絲毫不知的模樣。
在安陽公主的帶動下,羊奶皂在短短幾天内就獲得了上千兩銀子的盈利,薛沁歡也算是賺到了她的第一桶金,還成為了安陽公主的座上賓,走路都帶着風。
“公主,這是鋪子這幾日的盈利,我就說你選擇我一定不會有問題的。”薛沁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