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拂搖頭,“一家人不說這個。”
賀叢淵是皇後親弟弟,又關系密切,他們自然是一個陣營的,況且皇後娘娘和端陽公主都是很好的人,抛開陣營不談,謝拂也願意幫她。
端陽公主下定了決心,就吹了聲口哨,眼前空地突然落下一個半大的少年,穿着黑衣,一塊銀質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“小舅母,這是我身邊的扶桑,你需要什麼就跟他說,他會以最快的速度取來。”
謝拂和商令窈微驚,不過很快反應過來,這人應該端陽公主身邊的暗衛。
“我需要一套畫具,還有”
謝拂說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對了,再拿一個蘿蔔和刻刀。”
“蘿蔔?”端陽公主一愣,要蘿蔔做什麼?
謝拂微微一笑,“刻印章。”
她的印章圖案也是自己畫的,至于雕刻,應該不難。
扶桑仔細記下來之後就跳上屋頂,很快消失在幾人的視野中。
東西拿來,端陽公主也讓人收拾出了一處偏殿。
謝拂當即就把袖子束了起來,開始動筆。
山水她已然畫過數遍,依稀看上一眼便成竹在胸。
但這幅畫難的是新雨之後空山的潮濕感,要的是一種似雨非雨,似霧非霧的感覺,這就很考驗畫師的筆力和功底了。
現在差的就是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步,處理好了就是畫龍點睛,若是處理不好,一幅畫就廢了。
這時,門被敲響,外面傳來覓雪的聲音,“公主,好了嗎?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