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娘是被他們氣的?”
“應該是,”杜淩霜歎了口氣,“後頭的我就不知道了,後來我就被家人帶走嫁人了,家裡看得緊,湖州又離京城太遠,我們也就沒了通信。”
謝拂心頭難掩失望。
難道是她想錯了?
可春華瘋了,娘親身邊伺候的人都消失了,總不能都是意外?
若不是,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眉目。
謝拂怔怔地望着畫,道:“這幅畫還是杜姨母親手所畫,可見姨母和我娘是極好的朋友,這幅畫就留給姨母做個念想吧。”
杜淩霜連連擺手,“你娘走得早,給你留的東西肯定不多,這畫是你的念想,我怎麼能拿呢。”
推拒之下,畫還是沒能送出去。
謝拂抱着畫離開了。
杜淩霜望着她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絲掙紮。
也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對她有沒有用。
她确實有一些事隐瞞了她,可她也有自己的生活,她不想打破這份自己珍視多年的甯靜。
謝拂出去之後,吩咐歡栀,“叫人查查杜夫人,着重查她可有什麼姐妹。”
歡栀不解,“是杜夫人說的話不可信嗎?”
“還不能确定,先查查。”
她覺得杜夫人看畫的眼神不太對,那神情,似是懷念。
不像是在看從前的自己,倒像是在透過畫上的容顔看另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