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拂輕輕掙了一下,這人真是,長輩面前也不知收斂。
賀叢淵本就不是個知道收斂的人,他看向何為螢,“姨母這裡可有幹淨的鞋襪?音音剛踩到了泥水,鞋濕了。”
隻是濕了一點,謝拂原本都沒放在心上,他這麼一說,倒叫她不好意思起來。
何為螢見賀叢淵如此細心,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,“有,剛好我前些日子買了雙木屐,還沒來得及穿。”
何為螢說着去拿。
謝拂換了鞋襪,何津的茶也泡好了。
得知自己的情敵是名振天下的賀将軍,何津徹底死心了。
謝拂簡單地把自己和離再嫁的事情說了一下。
何為螢聽罷,冷嗤一聲,“不愧是師徒,還真是一脈相承的負心!”
賀叢淵不置可否,隻是也打心底裡認同這話。
見賀叢淵全程隻靜靜地聽着,不該他插的話他一句不說,而且全程也沒有任何不悅,看起來對謝拂的過往經曆絲毫沒有介懷,何為螢在心裡歎了口氣,這下津兒是真沒任何可能了。
又聊了幾句,何為螢了解到賀叢淵在查鹽稅案。
她叮囑了一句,“湖州勢力盤根錯節,你們要小心,防止有人狗急跳牆。”
賀叢淵颔首應下,“我們會小心的。”
雨小了,賀叢淵和謝拂起身告辭。
若是隻有謝拂一人,何為螢自然是要留她的,不過賀叢淵也來了,小夫妻兩個分别了好幾日,肯定有話要說,有他在也不會不安全,她便沒留他們住下。
回去的時候賀叢淵舍了馬,迫不及待鑽進了謝拂的馬車裡。
歡栀見狀,識趣地坐在了外面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唔”
謝拂還沒坐穩,就被他抱着坐在了腿上,以吻封緘。
外頭淅淅瀝瀝地下着雨,馬車内的溫度節節攀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