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周縣令會選擇自盡了。
還将這封血書藏在糕點的油紙包裡,埋到愛人的墓碑下面,因為他知道,以他的力量對上那人,若是不這麼做,湖州的消息一個字都到不了禦前。
賀叢淵猛地攥緊了五指。
若非他來,還不知道竟然有人能在湖州手眼通天!
“将此處複原。”
賀叢淵策馬離去。
翌日一早,謝拂起來的時候,就見賀叢淵已經回來了,正坐在桌前寫着什麼東西。
她打着哈欠,問了一句:“夫君在寫什麼?”
“生死簿。”
?
謝拂的瞌睡都散了不少,她反應過來,眨眨眼睛,“東西找到了?”
“找到了。”
“那夫君接下來準備怎麼做?”
“先呈給陛下。”
雖說等陛下看到東西,而後下達旨意,那旨意再到他眼前的時候,他這邊都快塵埃落定了,但是不耽誤他做他的事。
謝拂看到他寫在本子上的一個個整整齊齊的名字,不由咂舌,還真有生死簿那感覺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後面半個月,賀叢淵真照着這份名單開始抄家,抄完一家就在上面劃掉一個名字。
一時間,湖州都被賀叢淵的雷厲風行給震懾住了。
因為賀叢淵抄家帶的不是他帶來的人,也不是府兵州兵,直接帶的他從隔壁州府借來的駐軍,他手裡有陛下親賜的金牌,敢反抗者,就地格殺。
而且他每次都是帶着确鑿的證據去的,他們盯了他這麼久,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查的那些證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