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酒喝起來不像燒刀子那樣辣喉嚨,但端陽公主沒怎麼喝過酒,被嗆得臉頰通紅。
“公主,别喝了!”覓雪急得要去搶她的酒壇子。
端陽公主躲開,“不許阻止我,我就放縱這一晚,就一晚。”
覓雪剛才就差人去禀報了皇後,但皇後這會兒正在處理宜婕妤中毒的事,連春夏都不在,秋姑姑也在将軍府,竟是沒一個人能管得了端陽公主。
實在沒法了,覓雪跺了跺腳,搶走了扶桑手中的另一個壇子。
“既然公主要喝,奴婢陪你一起喝!”
端陽公主十分感動,“覓雪”
“公主”
主仆倆都是一杯倒的,沒多久就抱在一起又哭又笑,最後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扶桑又重新落地,将已經睡過去的端陽公主橫抱起來,輕輕地放到床上,用錦被蓋好。
秦王府内,秦王送走了陸懷信,獨自一人坐在廊下,看着一人一狗離去,背影孤寂。
管家看得心疼,“殿下,何不留陸小神醫在府中住下?”
秦王蒼白地笑了笑,“他也有自己的年要過,能陪我一日已經是很好了。”
這個年,有人溫香軟玉,有人傷心落淚,有人形容孤寂,有人追悔莫及。
皇後忙了大半夜,剛回坤甯宮,就聽說了端陽傷心欲絕,在寝殿醉酒的事。
她隻覺得額角突突地跳,頭也疼了起來。
她當即要往端陽公主的寝殿去。
春夏攔住了她,“娘娘,這個時辰,公主已經睡下了,娘娘您忙到現在還沒休息,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。”
明日還有命婦入宮朝見
“罷了。”
皇後擺擺手,阖上眼睛,大過年的沒一件安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