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拂道:“夫君,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今天帶我出來玩了?”
怪不得上午就問她要不要來。
隔着面具賀叢淵也能感覺到她視線的炙熱,不過現在的他可不會覺得不自在,“也沒有很早吧,畢竟我也沒什麼差事做,隻好想辦法讨娘子歡心了。”
謝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軟成一灘水了,正要說什麼,突然聽到一聲聲驚呼。
“是火樹銀花!”
“夫君,我們去那邊!”
所謂火樹銀花,就是用柳木勺盛着熔化的鐵水,再用木棍擊打,将鐵水奮力潑灑至搭好的花棚上,鐵水與花棚上的樹枝接觸的瞬間,仿佛有漫天星辰綻放,稱為火樹銀花。
他們到外圍時,已經擠了不少人,時不時因為綻放的漫天華彩驚叫出聲。
謝拂有些着急地踮着腳,前面的人把她的視線都遮住了,她什麼都看不見,但是踮腳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。
“别動。”
賀叢淵突然出聲,謝拂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,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來,視線陡然升高,最後穩穩地坐在他的肩膀上。
一下子成了全場最高的。
謝拂面具下的臉皮都要燒起來了,“你快放我下去!”
賀叢淵不動,還催她,“快看。”
謝拂沒法,隻能就着這個姿勢繼續看表演,無比慶幸他們都戴了面具,沒人能認出來。
沒一會兒,身邊的小孩鬧着也要坐在他爹的肩膀上。
他爹哄他:“你現在長大了,爹爹的肩膀馱不動你,乖,就這麼看。”
那小孩不服氣,指着謝拂,“那為什麼她這麼大了還能坐她爹爹肩膀上?!”
賀叢淵的死亡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小孩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