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想容緊緊掐住手心,克制語氣中的緊張:“是我身子不中用,煩請銀環姑娘轉告,待到身子好些了,定然好好侍奉娘娘”
聽她語氣恭敬卑微,銀環滿意的笑了。
這時,太醫也被請來了,太醫對着雲想容行了一禮,便開始給床帳裡的雲想容把脈。
銀環道:“煩請太醫好好看一看,德妃娘娘很是重視雲良媛的病情,若需要什麼藥材,直言便是,務必要将雲良媛給治好,不留病根。”
話落,雲想容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心神,又再次七上八下。
太醫應聲,手指搭在蓋着錦帕的手腕上把脈。
良久,太醫才收回手道:“小主身子内裡空虛,脈象浮緊,邪風入體,還伴咳嗽,有些嚴重,需得好好調理半月才是。”
銀環臉色一變,“這麼嚴重?”
帝王心思難測,也不知道這雲氏燒了什麼高香,能讓陛下答應她出宮省親,銀環心裡暗罵幾聲,現在娘娘手下又沒有能用的人為她鋪路都是入不了陛下眼的。
偏偏在這個時候,這女人又生了病。
“病去如抽絲,急不得,微臣會開一副藥方,小主喝了後半月之内定然能好了。”說着,太醫從藥箱裡拿出紙筆寫上了所需的藥材。
“有勞太醫了。”銀環眼角眉梢,隐隐浮現不屑神色,深深看了眼床帳内的人,轉身離開。
冬來抹了把額上的冷汗,使喚了小太監去送太醫順便抓藥材。
方才還戰火蔓延的寝殿,此刻徹底安靜了下來。
“這才進宮第一天!就這麼多事!”
冬來見庭院無人,不免煩躁抱怨,看向帳簾裡的瘦弱身影,暗罵了一句煞星,不耐的蹲下身将地上藥碗的碎片收拾好離開了寝殿。
帳簾内,雲想容顫抖的身體微微放松,心裡暗暗松了口氣。
都說龍體金貴,現在自己病的如此嚴重,定然是不能靠近陛下的了
忍過這一個月,就好了
雲想容渾身都酸痛的厲害,外頭風雪席卷着,寝殿内越發冷了。
她緊緊裹住被子,腦袋昏沉,噩夢肆意,臉頰因病通紅。
冬來隻象征性的送進去了幾壺茶水,便不再理會昏昏沉沉的雲想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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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再醒來時,外頭風雪已經停了,寝殿内還是冷的和冰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