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夏接過藥就去了冬來的耳房,
用過午膳後,雲想容小睡了一會兒,便拿出穗子繼續編着。
上次編穗子已經是兩年前,她被那幾個嬷嬷發現之後,就再也沒有動手編過,如今再拿起來,倒是有些手生。
她拆了又編,編了又拆,有些生疏的手法随着腦海的記憶慢慢變的娴熟。
穗子的樣式,是最簡單的,也是她兩年前編的最順手的。
現在瞧瞧,她這手藝還真是不錯。
想到那位皇帝陛下一臉漠然,說不要醜的那副樣子,雲想容認命的再拿過料子打算繼續編穗子。
罷了,多編一些吧,到時候讓他自己選擇。
雲想容專注的編着,眼神餘光落在了茶幾邊的香囊上。
她拿過茶幾上玄金色的香囊,指腹輕輕摩挲着。
這香囊看着已經戴了很久了,瞧着這花紋磨損的模樣,定然是兩年以上的。
雲想容覺得奇怪,皇帝的起居用度,都是用最好最新的,這香囊有何處不同,竟讓這位皇帝陛下用了兩年之久都未換。
看了一會兒,她将香囊收了起來,繼續編着。
管他呢,編自己的就行。
雲想容編完穗子,起身走出殿内站在檐角下,擡頭看着這被困住的,四四方方的天空。
天空中無雲,因着冬日,連鳥兒都沒有。
日子過得很快,已經是進宮的第十一日了。
在晚上的時候,冬來已經退燒了。
臀部的傷看着嚴重,但都是皮肉傷,因着用了最好的藥,傷口沒有發炎,又用了宋貴人送來的藥膏,臀部原來火辣辣的痛感已然消失。
冬來趴在床鋪上眼神幽暗的看着前方。
不能再這樣了,這煞星眼看着從侍寝之後越來越嚣張,可恨陛下對她也有點關心,現在宮内的禦膳房内務府對延禧殿都恭敬有加,若是這煞星生了别的心思
冬來恨恨的抓住了被褥。
她決不能讓此事發生,讓她搶走了屬于主子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