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瓷瓶裡你等會兒記得放在書房的陰暗處,不要見光。”雲想容揉了揉額頭,又拿過茶盞抿了一口。
“小主,不若還是把那個瓷瓶扔了吧,既然是瓷瓶有問題,咱們還是避開。”素素給她理了理裙衫,擔心開口。
雲想容搖了搖頭,神情微斂,放下了茶盞:“宋貴人最近來的勤,她若是問起,又拿不出來,那咱們就暴露了,她還會有另外的手段。”
“不是說,打蛇要打七寸麼?她這才出來三寸罷了,我們得一擊斃命。”
“本宮也好奇,這瓶子究竟有什麼妙處,非要避光。”
雲想容撐着腦袋,窗外徐徐微風将書翻開,緩慢地停在一頁。
她看過去,書上如履薄冰四個字映入眼簾。
她現在的情況如何不是和這四個字一樣。
不過,不管多難,她都要踏過去,在這深宮中活下來,隻要爬的夠高,那些所謂的家人就再也拿捏不了自己。
素素給她揉捏着肩膀:“小主,奴婢聽說您已經侍寝了,隻要侍寝了,就有幾率懷上皇子”
“您若懷孕,還是個男孩,那就是皇長子,您的地位就穩了。”
說到這,雲想容手一頓。
到現在,外人都以為她侍寝了,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和陛下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,哪裡來的孩子?
外人都說陛下冷情不重女色,可上次在極樂殿,陛下那迷離的眼神,分明就是動了情。
雲想容心裡有些懊惱,下次一定要将陛下搞到手才行,不然始終都算個隐藏的雷。
“不急于一時,咱們得将陛下的寵愛牢牢抓住。”雲想容摩挲着茶盞杯口。
寵也要,愛也要,她就是如此貪心。
雲想容撐着腦袋,目光落在窗柩外正肆意生長的春景上,陽光灑下被風搖晃的枝丫分割,形成了流動的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