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想容委委屈屈的拉開袖子,看着胳膊上的小血點:“不知道昨夜就寝的時候身上就有些癢癢的。”
說着,她又伸手裝模作樣撓了幾下。
澹台蒼璧制止了她的動作,微微沉聲:“不要撓,撓破了會痛。”
雲想容一身乳白的水衣,柔弱無骨的靠在他身上,有些委屈開口:“可是好癢啊陛下”
澹台蒼璧上下摩挲着她的手臂,薄繭蹭過胳膊上的紅點,雲想容眉眼放松了些。
“來人,去請太醫!”
話音剛落,帝王眼前飄過了幾隻黑色飛蟲。
“怎麼有蟲子?”他蹙眉,說着掏出手帕,漫不經心,又十分準确的捏死了那兩隻亂飛的蟲子。
“近來天氣熱了呢,想來是窗柩下臣妾種的花開了,這幾日就招了蟲子。”雲想容瞟了眼他立體的側臉,伸手指向窗柩,又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。
“快要到夏日了,朕等會讓人拿來驅蟲的香包,讓人挂在床帳上。”澹台蒼璧不緊不慢的将帕子包好扔在了一遍,“想必你這胳膊上的紅點就是這些小飛蟲作祟。”
“臣妾這裡挂上了呢,還是很多,臣妾想着今日請安回來将這片花給拔了。”雲想容伸手撩了下床帳下挂着的三四個驅蟲的香包。
澹台蒼璧蹙了蹙眉,“等會兒讓内務府的人過來用花椒水驅走。”
見她額頭上出了薄汗,他又吩咐道:
“康大山,去内務府,提前挪冰送來延禧殿,其餘宮殿讓皇後自己安排提前用冰,嫔妃們該是多少就是多少,不可弄虛作假。”
守在殿外的康大山應了一聲,就派人去了内務府一趟,又讓人敲打了内務府衆人,不可怠慢雲嫔。
按理說,再有半月,才是開冰窖挪冰的時候,加上陛下一有空就往這延禧殿來。
以後這延禧殿的造化,還多着呢,這等貴人自然是要捧着的。
雲想容委屈的靠在他懷中,貓兒似的,時不時的撓着胳膊。
素素幾人趕緊進來給她梳洗,換了一身輕便的淡藍色大袖裙衫,一頭被養的烏黑亮麗的發絲被挽了個十分精緻的靈蛇髻,一根瑩潤玉簪斜斜簪在發髻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