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蒼璧神色未變,:“告發重臣與宮妃,非同小可。江昭儀,你有何證據?”
江昭儀像是早已等待這一刻,她直起身,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,雙手呈上,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激動:“回陛下,此物是臣妾宮人在花壇小徑處拾得。此寶石臣妾派人查過,是西域的寶石,大晉地界絕不會有此寶石,工藝也亦非大晉所有。”
“雲家五品官,怎會有此物?又怎會印上祥雲印記?!”
“恰巧,雲家和德妃家中來往甚密,這兩個珠钗就是證據!”
江昭儀讓人将東西呈了上去。
德妃瞧見那首飾,腿已經軟了。
“德妃,解釋解釋。”澹台蒼璧微涼的眼神看向她,又掃過了雲想容。
雲想容适時出列跪下,哆嗦着解釋:“陛下,此物是德妃娘娘所賜,另一物是臣妾娘親在臣妾進宮時給臣妾的單憑一枚西域首飾,怎能斷定臣妾母家與德妃娘娘便與西域私通金銀?”
“你母家和德妃母家所做的龌龊事難道還少麼?!”
她言辭鑿鑿,目光銳利地掃過德妃與雲想容:“這枚簪子,不過是冰山一角,是你們與西域往來,不小心露出的馬腳罷了!人證物證,臣妾已俱已掌握,隻待陛下明察!”
“就連那所謂的女學,辦出來也不過是用女童來籠絡衆大臣罷了。”
德妃氣得渾身發抖,指着江昭儀,心虛的情緒充斥在腦海:“你你信口雌黃!陛下明鑒,臣妾兄長行事磊落,女學之事是為教化女子,造福社稷,絕無結黨之心!”
殿内氣氛凝重,衆妃屏住呼吸瞧着這鬧劇,都不敢出聲,都有預感接下來有風暴将至。
澹台蒼璧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,沉默片刻,正欲開口。
突然,殿外傳來通報,稱有尚書台緊急奏報。
“宣。”澹台蒼璧聲音沉穩。
一名身着禦史官服的中年大臣疾步入内,跪地高聲道:“陛下,臣禦史王勉,彈劾皇後母族、及江昭儀之父,利用通運之便,多年勾結地方,邊疆等地,收受巨額賄賂,貪墨銀兩,就連北方災雪都有涉獵,皇後母族更有賣官,洩露考題之嫌疑!證據确鑿!此為賬冊副本及部分往來書信,請陛下過目!”
這突如其來的彈劾,如同又一記驚雷,在碧霄殿炸響。
皇後一直端莊平靜的臉色驟然一變,猛地看向那名禦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