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寶珠時常戲谑的想。
傅斂随意瞧了一眼,眸底略過晦暗,又緩緩收回目光,最終一笑了之。
這笑很淡也很刺眼,溫寶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
而男人此刻已經站起身,系好西裝紐扣。
“出發吧。”
——
溫寶珠不蠢。
她化妝時特意看了一眼日曆,算了算日子,今日該是傅年的頭七。
所謂的“傅家家宴”,不過是找一個粉飾的名号,将傅家人都聚在一起,給傅年燒一燒紙,上一炷香。
傅家庭院的位置得天獨厚,坐落在沿淺水灣一側,依太平山而建的别墅群。
這得益于當年傅家老爺子手指一揮,在這處置業做家宅。
聽說還專門花重金請大師算過,這一處位置風水極好,庇佑傅家子孫世代富裕健康,無憂無慮,幸福美滿。
可偏偏傅年卻死的很早,看來大師之詞也不能全信——這話不能說出口,溫寶珠隻能心裡默默想。
車子在傅家家宅的大門前停下,傅斂突然轉過頭,很淺的掃了溫寶珠一眼。
他的視線幽幽落在她的耳垂處,那裡戴着一對小小的珍珠耳環。
不是什麼富貴奢華的款式,相反,簡單到幾乎讓人忽略。
但他卻盯了片刻。
溫寶珠覺察到他目光,一時之間耳垂發熱,她伸手摸了摸,後知後覺緊張道:“是不是不合适?那我馬上摘掉。”
她特意項鍊、手镯什麼都沒帶,就是這一對珍珠耳環她忘了摘。
“你以為誰會注意你?多此一舉。”傅斂冷笑一聲,開口。
溫寶珠并不能聽明白他這話中含義:是說沒人注意她,所以戴耳環多此一舉;還是沒人注意她,所以摘耳環也多此一舉?
但她沒再多問,還是默默摘了耳環,放進了手包裡。
這樣,總不會出錯。
她實在太乖巧順從,傅斂擡了下唇,最終還是不耐的轉過視線,冷淡地投向車外。
下車前,傅斂才重新看向她,淡漠道:“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,你的母親是怎麼說的,還記得嗎。”
溫寶珠怎麼會不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