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輕笑一聲,但這笑其實不是對方沅的:“你說,我在聽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你在分心是在工作嗎?”方沅聽出他的笑意,以為是他也在認真規劃訂婚宴事宜,“哦對了,到時候我們的訂婚宴,記得邀請寶珠。”
沒想到會提到自己,溫寶珠笑容凝固,像是上課溜号被老師點到名字,渾身僵硬到不能動彈。
看她身體繃緊,傅斂不太滿意,于是大手開始在她的腰間遊走,撓的她癢癢的。
一個沒克制住,笑聲從喉嚨裡溢出來。
電話那頭的方沅敏銳極了,她一下聽到有女人的聲音:“你旁邊有人?”
“沒有,是一隻鳥在叫喚。”傅斂語氣閑散,“這幾日太無聊,養了隻家雀解悶。”
一隻鳥?
他邊說,邊用大手掰過女人面孔,果不其然看到她怒目而視的臉。
看美人動怒,傅斂不覺得生氣,隻覺得有趣。
他點到為止,不再捉弄溫寶珠,而是松開大手放她起身,接着拿着手機走出卧室。
電話那頭的方沅不信,她心裡生出疑端,“你什麼時候養了鳥?”
“下次帶你見一見。”
方沅還想再追問一句,電話那頭男人語氣斂了斂:“沅沅,現在已經很晚了。如果還有其他事宜細節,等明天再緻電聯系我,可以嗎?”
他現在一心隻想回去逗那隻鳥兒。
挂了電話,傅斂走回卧室,溫寶珠已經鑽進了被窩裡。
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姿勢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用後背對着他。
一看就是還在鬧脾氣。
傅斂輕笑着搖搖頭,走到床側躺下來,從後面抱住她。
女人一動不動,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。
“還不高興?”
傅斂現在心情極好,很有耐心容忍這隻鳥兒啄他的手,“和我說說,我現在怎麼才能哄好我們寶珠。”
溫寶珠緩慢的轉過身體,和他面對面。
這樣的姿勢,恰好能被他抱在懷中,形成一道天然庇護所。
許是這樣的距離太近,催生出一種依賴和信任感,溫寶珠不由自主的開始對他付諸心事:“我沒有不高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