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慈祥友愛的氛圍,實際上各自有各自的心思。
溫寶珠隐隐感覺出傅書意用意,她心道不能再繼續待下去,不然隻會惹來方沅更大敵意。
她快速吃過飯,主動提出說想先去看看孩子們。
趕在傅書意開口拒絕之前,溫寶珠又說:“我之前在福城的孤兒院裡做過一段時間的義工,沒問題的。”
聞言,傅書意笑着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先去吧,我再陪一陪沅沅。”
——
方沅已經後悔答應來福利院。
因為她意識到,自己根本不會跟孩子溝通,更沒有什麼做義工的經驗。
而且,她沒好意思說——這些飯菜,也完全不符她胃口。
但為了讨好傅書意,她得忍。
為了嫁進傅家做傅太,她必須忍。
傅書意長長歎出一口氣,半是感慨半是心疼:“傅年剛訂婚就去了國外,這麼長時間不回來,寶珠懷孕期間隻有自己,實在孤單可憐。”
方沅沒作聲。
溫寶珠鬧出未婚先孕這樣的醜聞,難道是别人造成的嗎?
怪不得港媒小報三天兩頭登報,說傅年根本不是為了養病,而是故意躲在國外逍遙自在;恐怕是根本就不想認溫寶珠肚中的種,也不願意接受這門婚事。
想到這兒,她又覺得心情開朗了些。
溫寶珠怎麼比,都是比不過她的。
“不過,也沒有糟糕到極點,”傅書意笑了笑,話中意有所指:“雖然傅年玩心重,但好在他有個好大哥。”
話題終于提到傅斂。
方沅還以為傅書意要誇她嫁對人,正準備羞澀,誰知下一句卻是:“自從寶珠來到港城,都是阿斂在照顧她呢。”
方沅笑容凝固在唇角。
“您說,是阿斂在照顧她?”
傅書意笑了笑,像是沒看到方沅的神情變化,繼續雲淡風輕到:“你不知道麼?他倆之所以能訂婚,就是阿斂牽的線。”
“還有現在寶珠住的大屋,配備的司機和保姆,平時的吃穿用度總之,都是阿斂一手安排。”
“講實話,我這個做長輩的,都很難周到體貼到這個地步。”
說到後面,傅書意已經完全看不到方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仍舊繼續笑着打趣調侃:“如果不是知道内情,我都忍不住去想:寶珠肚中懷的,莫非是阿斂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