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寶珠一時啞然。
她從沒想到,向來意氣風發的傅斂,也會有這樣心灰意冷、郁郁不得志的時候。
男人什麼時候最迷人?
不是他腰纏萬貫,也不是萬衆矚目。
而是短暫失意落寞時,指間夾着的那一支煙上的零碎星火。
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腰,想過渡一些溫暖給他。
“我怎麼會取笑傅生。”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,聽着裡面熟悉的砰砰聲,忍不住心酸。
溫寶珠不過一介小人物,也常有不得已的時候;更不用想傅斂這樣充滿光環的人生背後,有多少見不得光的腌臜與泥濘。
“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隻要傅生需要,我絕對在所不辭。”
傅斂垂眼,看着她純粹天真的面孔。
此時此刻,正有一個懵懂純真的女孩,已經将一顆真心雙手奉上。
沒有人比他此刻更心知肚明。
傅斂輕笑一聲,“我讓寶珠做什麼都可以?”
這話太有深意。
他反問時,眼底透着逐漸加深的笑意,不像是在詢問答案,而是明知故問。
被他盯着的時候,溫寶珠覺得身體都跟着發燙。
“傅生幫了我那麼多,我也應該盡全力幫傅生,不對嗎?”
“不對。”
傅斂搖頭,手指去點她的鼻尖:“别對我有太大心理壓力,我不需要你報恩。況且,你已經用了身體做交換。”
他翻轉手背,貼上她臉頰:“我從不強迫任何人,除非對方心甘情願。”
溫寶珠脫口而出:“為傅生做任何事,我心甘情願。”
男人動作一頓。
“傻女。”傅斂失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