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沅站在醫院走廊裡,喉嚨上下滾動幾下,有一瞬覺得自己無法呼吸。
她聽着自己狂亂的心跳聲,努力臉色平靜:“怎麼會?阿斂你不要誤會我。”
“我把寶珠當朋友,怎麼可能會傷害她。”她甚至反問他,“在阿斂心中,我難道就是這種人?”
傅斂盯着她的眼睛,眼底帶着審視。
這樣的目光實在銳利,讓人努力對視超過三秒,就敗下風來。
立體鋒利的五官輪廓,帶着特屬于上位者的威嚴。
不過片刻,他就收回目光,又表現出和尋常一樣的随和,“今天不方便,讓阿言送你回去。”
這番話十分紳士斯文,但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壓迫與命令。
如果她再不識趣,就是另外一種态度了。
方沅勉強的抿一抿唇,同樣體貼周到的叮囑他:“阿斂也要早點回去休息,注意身體。”
——
溫寶珠從昏迷中醒來,一時還沒搞清楚狀況。
等她意識到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裡,一回頭,黎文舒正盯着她,端莊優雅的臉上帶着愠怒。
溫寶珠心裡暗道不妙,不知哪裡又惹了她不快。
但直覺告訴她,黎夫人一定不是聽說她從樓梯上摔下來,特地來探望她的,她還沒有重要到這個地步。
果不其然。
黎文舒冷聲發問:“不是說懷孕了嗎?怎麼檢查結果還是沒有?”
姜姨吓得腿發軟,一時結結巴巴:“是昨晚、昨晚溫小姐吃不下飯,還吐個不停,跟懷孕的征兆一模一樣,我還以為”
懷孕?
溫寶珠震驚不已,擡起酸痛的手臂,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小腹——那裡一如既往的平坦。
“我懷孕了?”溫寶珠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