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微微挑了一下眉,三分打量審視,等侍者送上分酒器,他忽然笑了。
“沅沅。”
他輕喚她的名字,眉宇間略帶愁色:“下次再這麼冒失,被其他人給發現,到時候要讓誰給你兜底?”
修長手指将手帕疊好,随後兩指壓在手帕上,往方沅的方向輕輕一推。
如此,已經是明示。
他已經不需要她的承認,就已經确定那日溫寶珠摔下樓,是她的手筆。
同樣,他也不需要她的道歉與忏悔,已經決定将這件事輕描淡寫的帶過。
高高擡起,輕輕放下。
所作所為,不過是為了好心告知一件事:他知道真相。
方沅感覺到窘迫,她知道再裝傻下去全無意義,于是默默地将那包着玻璃珠的手帕拿過,收好。
在港城,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傅斂。
曾經,方沅以為不過是一句上流圈子裡的玩笑話,聽一聽便過去了。
今日終于見真章。
原本期待了一天的約會燭光晚餐,此刻卻如坐針氈,恨不得立刻結束。
接下來,雖然傅斂沒有再提起任何相關話題,可方沅仍舊不敢與他對視,心虛得隻低頭吃菜。
傅斂端着酒杯,眼底的情緒很淡,全程幾乎沒怎麼動筷。
一直等到差不多方沅吃好,他才用紙巾擦擦嘴角,慢條斯理的用熱毛巾擦過手。
他淡淡一笑,難得主動的和方沅聊起家庭:“我和阿年一母同胞,還是雙胞胎。但當時生産不太順利,他出來比我困難些,身體也比我弱很多。”
方沅立刻認真坐直身體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