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臉上的笑意也快速隐退,取而代之是逐漸浮上來的是淡漠與冰冷。
司機握着方向盤,詢問他要不要去溫小姐那裡。
傅斂脊背靠在椅背上,疲憊的閉上眼,手指微微按一按鼻梁。
不知怎麼,眼前略過溫寶珠那張純粹的面孔時,他竟然覺得有片刻不忍。
但同樣,他心知肚明:對一枚棋子,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善心。
男人的臉現在陰影中,看不清楚情緒。
“今晚不去,回公司。”
“小姐,該進去了。”
方沅堅持站在路邊,看着那輛漆黑邁巴赫逐漸遠去消失,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進了家門。
回到家裡,母親微笑着迎接她,問她今晚約會是否愉快。
方沅沒提起一開始的不快,隻說他的體貼和紳士,包括替她挪椅子的那一部分。
母親為她感到喜悅:“看來傅生是喜歡你,尊重你。這樣我就放心了,至少婚後你們兩個可以相敬如賓,互相扶持。”
“沅沅,等結了婚,你一定要多多體貼、體諒傅生,做一個稱職賢惠的妻子,這樣才能夠過得安穩。”
方沅表面上聽着,可心思已經飛到了其他地方。
傅斂主動跟她提起家庭,以及當年弟弟難産的過往經曆,最後引到責任上。
雖然腦袋還是亂糟糟的一團,但她隐約能夠感覺到,傅斂之所以要留着溫寶珠,是因為她有價值。
可是,一個福城來的窮酸鄉下妹,對于身份尊貴的傅斂來說,能有什麼價值?
一文不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