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的，電話那頭傳過來周柚的聲音。
溫寶珠心裡一緊。
“我讨厭出爾反爾的大人，更讨厭随口答應卻不履行承諾的大人。”
“你和他們，原來都是一樣的。”
明明隻是隔着聽筒，但溫寶珠卻感覺周柚在另一頭已經在偷偷抹眼淚。
“周柚”
“你不用說了。”有紙巾擦拭鼻子的聲音，“就當我沒有約過你，原本我還很期待的，現在不需要了。”
眼看着周柚要挂電話，溫寶珠心一橫，忽然喊住她：“周柚！你誤會我了。”
“嗯？”
溫寶珠語氣柔和：“我是說，我最近手頭的工作比較多，恐怕要加一加班，到時候我可以帶電腦過去嗎？”
電話那頭簡直不可置信：“你不是準備拒絕我？”
本來是，但現在不是了。
溫寶珠心裡這麼想着，但沒有說出口，“怎麼會？我都答應過你的。”
“好耶！”
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，剛才還打雷下雨，這會兒就晴空萬裡，“那我讓顧叔叔提前給你買好雪具！”
挂了電話，溫寶珠開始擔憂自己處境。
剛才答應得倒是爽快了，可要是讓傅斂知道自己跟男人一同外出遊玩，不知會死得有多慘。
就在這時，社交平台又推送來一條新内容，是方沅剛剛發布的，ip地址顯示在挪威。
一個酒杯的eoji表情包，搭配着白色桌布、淡黃色蠟燭，以及紅酒杯的照片，足以說明一切。
燭光晚餐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