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眯了眯眼,似乎是意外這孩子竟然還能保住。
溫寶珠,你真是福大命大。
與此同時,站在一旁的顧修璟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。
溫寶珠懷孕了?
這不可能。
傅年兩個月之前就已經傳出死訊,死亡報告單都是他親自看過的。
可現在,溫寶珠卻已經懷孕一月有餘,這顯然不是傅年的孩子。
如果不是傅年的,那這孩子的父親是
顧修璟擡眸,自然而然的和傅斂那雙幽深的目光對視。
傅斂微微一笑,語氣平和:“溫小姐如今是傅家的人,這些屬于傅家的私事,還請顧先生理解。”
顧修璟站在那裡,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先是攥緊,然後再松開。
短短的一分鐘裡,透過傅斂這意味深長的對視,他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。
難怪在馬場,他會那樣挑釁自己,言語警告他不要和溫寶珠走得太近。
什麼傅家大哥,什麼傅家私事,統統不過是為了給他不齒行徑做的遮羞布!
想起溫寶珠看傅斂的眼神總是躲閃驚惶,一切似乎都有了最終指向。
深深反複呼吸,最終顧修璟笑了下:“理解,當然理解。”
最後,他重新看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溫寶珠,舌尖抵了下後槽牙,轉身走了。
——
溫寶珠做了個很長的夢。
夢裡她不在港城,而是回到福城的家裡,回到了小時候,和她的外婆待在一起。
夢裡的外婆,腿腳利索,精神矍铄,身上不帶一點病氣。
外婆給她剝了花生,裝了滿滿一小碗,讓她捧着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