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挎着包包,春風滿面地朝着他們兩個走過來,“阿斂,你帶寶珠回來報喜訊?”
語氣輕快自然,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,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看見。
就連溫寶珠肩頭上的男士大衣,也被她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無視掉了。
實際上,她手上的包包背帶,已經幾乎快要拽斷。
親自看到兩人濃情蜜意畫面,要比狗仔那些照片更震撼。
難道她不想沖上去,給溫寶珠一巴掌嗎?
她當然想。
但大腦還沒有失控到這個地步,仍舊是理智更占據上風。
上次玻璃珠事件,已經得到傅生警告;現在再鬧事下去,怕是訂婚也都得黃掉。
她還沒徹底嫁給傅斂,一切都還要小心行事。
再憤恨嫉妒又怎樣?不過是得把委屈敲碎了往肚子裡咽,還要賠笑臉裝無辜,這樣才可保住婚姻,萬事大吉。
“我說阿斂怎麼着急要走,原來是寶珠出了意外。”方沅走到他們兩個面前,如往常一樣親昵挽上溫寶珠的手臂。
“寶珠,你真讓人擔心!”她語氣半是責怪半是擔憂,“明明有身孕,還跑去北邊滑雪,真是不把身體當回事。”
溫寶珠有點不自在,但也硬着頭皮社交下去:“隻是臨時計劃,抱歉讓大家擔心了。”
“下次不要這樣了,你現在是兩人身,凡事都要謹慎。等你生下bb,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,好不好?”
她臉上笑容柔和,話裡話外都是關切,跟溫寶珠親密到好似親姐妹。
說這話時,方沅是對着傅斂說的。
話中之意,不必再明顯。
她在對傅斂投誠,表示自己對溫寶珠再無敵意。
傅斂看着方沅,緩緩露出滿意微笑,“突發情況,是我考慮不周。這次聖誕旅行不愉快,以後再補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