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天和傅斂的日日夜夜,共進早晚餐、相擁而眠,那麼多相處的時間,可他從未跟她提起過。
偶爾深夜晚歸,她也隻當他是工作繁忙。
卻沒有想過,其實他是在準備和方沅的訂婚。
孟培妤也覺察她情緒不對,意識到自己可能不該提起這事。
但話已經說出口,沒有撤回的道理。
走到路旁,溫寶珠揮手同孟培妤告别,心裡卻像是有石頭,沉甸甸的。
其實早該有所預料。
傅斂不是一個輕易會改變計劃的人,既然他和方沅有婚約,那必然要履行的。
不然,怎麼維持他溫潤如玉、紳士優雅的人設?
更何況,傅斂又沒有必要為了她而取消婚約。
虧她還有過短暫的惶恐,如果順利把孩子生下來以後,傅斂會不會不願意放她走。
現在看來,未免是多餘的顧慮。
那些所謂的情話,也隻在夜深人靜時起到撫慰作用,沒有任何實際意義。
傍晚的港城,要比白日更妩媚動人。
各色各樣的霓虹燈閃爍不停,車子開在馬路上,燈光從車窗投射進來,在車内留下光影。
花花迷人眼,繁華的夜景并沒有帶動她的心情,反而越發的覺得沉重。
溫寶珠到家以後,發現傅斂今日竟然意外地也回來得很早。
他和尋常一樣,坐在沙發上翻閱今日财經新聞,看她推門進來,随口問了句:“今天玩得愉快?”
溫寶珠:“嗯,交到了新的朋友。”
傅斂掀過報紙一頁,語氣和緩,“是好事,以後我抽不出時間陪你,你可以跟你的新朋友出去逛街。”
他甚至完全不準備過問,她和誰交了朋友。
因為不重要,所以不在意麼。
溫寶珠深深呼吸,壓下心中失落的情緒,默默地坐在了沙發對面。
按照平時的習慣,她該主動鑽進傅斂的懷抱,依偎着他。
可今日沒有。
傅斂察覺到她與尋常不太一樣,視線從報紙上挪開,定定注視她了一陣。
他當然覺察出她情緒不對,但也沒有主動過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