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山那幾顆石榴樹,先放一放。”
黎文舒上車前,像是忽然想起什麼,又抽身對着管家吩咐:“今年冬天溫度低,說不定明年會結一結籽,再給一次機會。”
管家笑着說知道了。
再一次提到石榴,溫寶珠晃了晃神,知道這是代表黎文舒對她滿意的意思。
看似說石榴,實則是說她。
今天早晨,溫寶珠還沒完全睡醒,身側的男人已經起身穿戴整齊,提醒她早點起床換衣服,吃早餐。
溫寶珠懵懵懂懂:“傅生今天要帶我出去?”
“我哪裡舍得,巴不得我們寶珠多睡會兒。”
領帶三角結被推到喉結處,男人手指調整松緊,好似不過是随口一提:“今天黎文舒可能會來接你,做好準備。”
聽到“黎文舒”,溫寶珠的困意就醒了大半。
畢竟傅斂用的是“可能”,溫寶珠還抱有一絲期望,然而在對方打電話,通知她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她時,徹底失敗告終。
内心驚歎傅斂判斷準确,她趕緊出門上了車。
司機把她送到老宅,安安靜靜陪着黎文舒吃了一頓早餐,之後要帶她出門一趟。
不知要去哪裡,溫寶珠心情十分忐忑,時不時看一看窗外。
溫寶珠的雙手搭在膝蓋上,雙腿嚴絲合縫地并攏,坐姿透露她現在緊繃的情緒。
“我聽姜姨說,阿斂看不得你孕反受苦,一怒之下把她給辭退了?”
溫寶珠立刻坐直後背,以為她是興師問罪,“是我不習慣讓人伺候,一個人會好一些。”
好在黎文舒也沒繼續糾結這個,“傭人是這樣,伺候的不舒心了,随時換掉也好,省得心裡添堵。”
溫寶珠抿了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