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寶珠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,那裡果然是一塊未埋葬的空地,旁邊緊鄰着的,是她丈夫的墓碑。
再往下一點的位置,是傅年的墓碑。
按照位置推理,傅斂和傅年同輩分,兩人應該會葬在一起;然而傅年的墓碑卻在居中位置,兩側都沒有再多餘空地。
她下意識問出聲:“傅生的位置呢?”
黎文舒眼神充滿深意:“沒有。”
沒有?
沒有是什麼意思?
溫寶珠腦袋一瞬宕機,她的嘴張張合合好幾次,“為什麼。”
黎文舒面無表情,眼底沒有任何溫度:“沒有為什麼,他不會埋在傅家。”
溫寶珠為這句話吓了一跳,可她怕激怒黎文舒,沒敢再問下去。
“你在想什麼?在猜傅斂是不是我的親生兒子?”
她好像有讀心術。
黎文舒自顧自繼續說:“他當然是我的孩子,我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才生出來的孩子,這絕無造假。”
她頓了頓,“可是,孩子也分親疏遠近。有的孩子,天生骨子裡就流着惡毒的血,不值得傾注情感。”
“有的孩子”,想必指得就是傅斂。
溫寶珠斟酌了一下措辭,還是沒忍住,“傅生做過什麼事嗎?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你在維護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