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眉頭挑起,目光似笑非笑:“還能有什麼急事,不過是擔心你被黎文舒刁難,随時等你找我求救。”
溫寶珠有點不好意思,咬了一下唇,“謝謝傅生關心我。”
傅斂語氣輕柔,“所以,我們寶珠今天上午跟她單獨相處了那麼長時間,有沒有被欺負?可以來跟我告狀了。”
溫寶珠擡頭,目光掠過他拿着水杯的手,輕而易舉的看到他中指上的戒指。
那是他和方沅的訂婚戒指,訂婚宴那天晚上就戴上了。
她到場的晚,并沒有看到戒指交換儀式。
但也不妨礙她第一時間覺察到這枚異物的存在,因為他在抱着她時,那鑲嵌着鑽石的金屬,總是帶着冰涼的觸感,硌到她的皮膚。
即便她不是豌豆公主,也會同樣覺得尖銳鋒利。
溫寶珠低頭,聲音很輕:“沒有,黎夫人隻是陪我認了認墓地位置,說是想和自己以後長眠的地方多熟悉熟悉。”
傅斂目光冷了幾分。
“看來,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。那她就沒有告訴你,傅家的墓地,沒有留我的位置?”
溫寶珠猛地擡頭。
她同男人那雙銳利陰冷的目光對視,心裡忽然變得慌亂。
不是因為隐瞞而感到慌亂。
而是因為自己得知了太多有關傅斂悲慘一面,以至于她克制不住的心疼會從眼睛裡溢出來。
可傅生是什麼人?
他怎麼能容忍有人憐憫他,心疼他?
她怕他發現,所以才會慌亂。
可這一切掩飾的行為,落在傅斂的眼中,有着另外一層解釋。
他的鳥兒,果然要啄他的心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