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斂不耐煩的皺眉,疼痛感從手背上傳到手臂,再到大腦神經,連帶着太陽穴都跟着突突。
他現在懷疑,不僅溫寶珠是個蠢貨,連他自己也被她同化。
不然,剛才在那一刻,他為什麼要沖過來護住她?
可偏偏被保護的人不懂感激,一個勁兒的大呼小叫,“我去找酒精和消毒棉,傅生你撐一撐!”
傅斂心裡有點無奈。
他看一眼手背,那傷口很小,但是很深。
溫寶珠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圈,好在房間裡有準備醫藥箱。
她提着醫藥箱,拉着傅斂坐在沙發上。
掏出紗布和消毒棉,她直接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替他消毒前,還做預警:“傅生,會有一點疼,你忍一忍。”
傅斂扯唇,“我沒那麼怕疼。”
溫寶珠有點尴尬,但她還是盡可能的放輕動作,将傷口清理幹淨。
仍然有血往外冒,溫寶珠拿棉簽壓住,接着往上面塗藥粉。
全程傅斂一聲不吭。
“還疼嗎?”等包紮好,溫寶珠才松開他的手,問到。
傅斂垂眸,看到女人一張擔憂的臉,忽然失笑:“溫寶珠,你把我當三歲孩童麼。”
小磕小碰,都是常事。
他早些年剛開始接手公司項目,幾個股東都不把他放在眼裡,直接讓他去項目上監工。
最危險的時候,鋼筋都貫穿過他的手掌。
隻是一個劃痕而已,算得上什麼。
“要是傅生是三歲孩童才好呢。”
溫寶珠說:“小孩子會哭,哭聲越大說明痛感越強。可傅生不會在我面前哭,什麼都自己強忍着,我隻能主動去問。”
傅斂恍惚了幾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