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睛微微眯起,慢慢把玩着手裡的鋼筆。
“傅家不會給你留任何位置,你肚子裡的孩子會被留在傅家,而你本人會被遣返回福城。從此,港城的一切榮華富貴,都與你無關。”
溫寶珠點點頭,“那聽上去真是個好結果。”
她繼續說下去,好似自言自語,又是說給傅斂聽:“港城是很好,紙醉金迷,奢侈繁華迷人眼。”
“做富太也很好,有花不完的錢,數不盡的樓,還有一堆人谄媚奉承,誰都要看自己的臉色動作,想一想都覺得好爽哦。”
“所以?”
“可到頭來,還不是繼續做提線木偶、做傀儡、做籠中鳥。”
她聲音輕輕:“唯一變化,就是主人從傅生,變成了另外的傅家人。”
隻有主人選鳥兒,哪兒有鳥兒選主人?
溫寶珠人生地不熟,剛進港城就被丢進傅家這個大染缸,除了勾心鬥角,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浮華的花花世界。
出門有豪車接送,商場自動送上超級服務,連卡都不必刷,傅家人的身份就足夠結賬買單。
溫寶珠年紀還小,她這樣的姑娘,很容易就沉浸在這樣的世界,戀戀不舍。
說她聰明,她卻總是辦一些蠢事;說她蠢,可在某些原則性的事實上,又出人意料的清醒。
這實在叫人意外,又讓人刮目相看。
溫寶珠:“如果傅生輸,我會被傅家打包送回福城;如果傅生赢,傅生也會遵守約定,把我送回福城。”
她揚起唇角,“無論哪一種結局,隻要我選了傅生,無論輸赢我都可以回福城。”
溫寶珠注視着傅斂,眼眸裡帶着星星點點的亮光,“但我還是希望,傅生赢。”
在所有二選一的陣營裡,我都隻選你。
在成敗的最終決勝局中,我隻賭你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