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回傅斂給她安置的那套别墅,她還有什麼去處?
溫寶珠回答完,又重新閉上了眼。
太平山頂開回别墅有一段路,她在車上稍微睡了一會兒,等回到家裡時,她沒想過傅斂還在。
新年假期已經結束,傅氏集團的各項工作開始運轉,他此時也該在公司忙碌才對。
然而他就坐在客廳裡,像是在等她回來。
茶幾上,還放着一個手提袋,溫寶珠走過去往裡掃了一眼,發現裡面是幾件嬰兒的衣服。
溫寶珠有一瞬的意外。
傅斂:“今天我不忙,陪你一起把孩子的衣服燒了吧。”
他指了指袋子,“臨時去商場又買了幾件,應該也夠穿了。”
溫寶珠沉默。
是意外,也是啞然。
她看了袋子幾眼,最終還是把那句“你是親自去買的嗎”咽進喉嚨裡。
經曆過那天的攤牌争吵以後,兩個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,但也不再交談。
他照舊每晚抱着她睡覺,她也按部就班的陪他共進一日三餐。
兩人還和以前一樣維持着相處的模式,隻是不再共同期待着孩子的到來。
但溫寶珠有時候也會愣在衣櫃前發呆,半夜時不時說夢話,哭着說“寶寶對不起”,又或者是自言自語,說聽到房間裡有小孩在哭。
但也隻是輕輕提起,又怕他會不悅,很快也就沒有再說了。
這些點點滴滴,傅斂都看在眼裡。
他也曾自我反思,那日的言語對一個剛流産的孕婦來說,是否太過苛刻。
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,沒有撤回的道理。